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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朱皮歪着脑袋,搂着李丹英:“况且这些名师大儒,门生徒弟都是朝廷的高官,家里又是地方的豪姓,学刘皇叔都得有人引荐,更何况是我这般反贼咧......诶,我有一策!”
“怎么?”
“你当我师父,教我经学!好不好,好阿姊,好师父,好阿姑......”康朱皮突然转身,抱着李丹英晃悠。
“噫......任性!”李丹英鸡皮疙瘩竖起,赶紧推开康朱皮,语无伦次:“多大的人了,去、去,对你薇姊任性去,再、再说,我、我哪能教你经学,我又不懂......”
“我开玩笑,瞧把你吓的。”康朱皮松开李丹英,又在书箱里翻找,弄出一卷书,开始念叨:“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,昏弃厥肆祀弗笞,昏弃厥遗,王父母不迪。乃惟四方之多罪逃是崇是长,是信是使,是以为大夫卿士......”
“你念《牧誓》做什么?”李丹英在一旁撅着嘴巴,对康朱皮跳脱的思维略有不满。
“为什么念《牧誓》啊......”康朱皮摸着下巴,沉吟道:“不祭祀先祖,我也不知我祖先是谁啊;不任用兄弟,我氏族崩解,本也没什么兄弟,更无什么才能,没法用;任用四方逃亡,嘿,我军新兵不都是逃奴逃工?”
说着,康朱皮笑将起来,大拇指挑向自己:“你看,在世人眼里,我便是商纣王咯!怎么会有人肯收我做徒,我又怎么可能拜人为师呢?哈哈哈哈哈!”
李丹英白了康朱皮一眼,撇撇嘴,不想说话。
“再说了,商纣王听信妇人眼,瞧我多听二位阿姊的话,”康朱皮重新贴过来:“有如此美貌的阿姊,做纣王又怎么了?”
“臭羯儿,怎么没累着你嘴!天天都这样,胡人、胡说、胡扯!”李丹英气急败坏,抓住康朱皮就是一通狠捶:“拿、拿我比妲己!打死你,打死你!”
“好了,好了,我错了,莫打死我,留我晚上还有用嘛!”康朱皮嬉笑着讨饶,李丹英狠抽几下,扭过脸便假装不理。
“诶,我从范氏那弄来几卷道经,都送你了,有利则鉴赏,有过则指摘。”康朱皮往往复复地翻箱倒柜。
“谁、谁稀罕你抄来的书!”
李丹英撅着嘴,继续扭头不看,但转瞬间,她就想到自己过来到底要找康朱皮做什么事,便只能鼓起腮帮,无奈地重新贴过去,用尽量柔和的声音问自家丈夫:“阿卿,我想起件要紧事......”
“说,能办的我都办!”
康朱皮大言不惭地继续翻书,道经、巫术书之类暂时不重要的东西他都和《太平经》一块压在下面了,还信誓旦旦地讲:“我从来不对自家妇人撒谎!”
“你晓得吧,我、我家也是坞堡主,田产万亩,僮仆好几百人,是县里的豪姓,若是你带兵回上党......”
感到一双小手颤抖着,轻轻触碰自己的后背,那清丽的声音支支吾吾,带着委屈与担忧的情绪,一个劲往自己耳朵里钻,康朱皮顿时脑壳疼得厉害,闭上眼睛,表情痛苦不堪,但还得无奈地讲:
“你说啥胡话,那是你家么?那是咱家!况且......这不没发生么,没发生的事,你担心什么?”
“我不管,你、你得告诉我,如果、如果是真的!你到时怎么办?就跟我一人说,好不好?我想听!”
“你们这些女人啊,我算是服周了......你真是越来越像米薇了。”
感觉腰部的软肉被李丹英按住,康朱皮只能小声嘀咕吐槽,不禁伸手抓耳挠腮,想着如何回答是好,是说理还是讲情?
真是,开什么后宫,两个阿姊都成这样了,再多几个,还活不活了,一想到这一层,康朱皮的禽兽欲便大为降低。
“你听我讲!”
康朱皮转过身,看见了一脸惶恐与不安,马上伸出双手,紧紧抓住李丹英的肩膀,她顿时一愣,立刻想挣脱,却哪能得脱?两人四目相对,康朱皮的大眼睛瞪得溜圆,像是应激反应过度的猫头鹰般眨巴几下:
“阿卿,我告诉你,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!咱家若没错,我为什么要杀?我是禽兽?我就没有更好的出路,偏要让咱阿爷去做那几亩破地的主?那我也太没本事了!”
“可是,可是......”
“我答应你!”康朱皮不由分说,张开双臂,如捕食的鸱鸮般紧搂住面前的雌鹿,鹰喙对鹿唇,把她后半句“到底答应什么啊!”给生生堵了回去。
讲理,讲个屁,还不知道能不能回上党呢!
鸮与鹿喙唇相接,纠缠搏斗一阵,雌鹿便已体力稍逊,两眼迷离,只得轻拍小鸮的肩膀,略微喘气:“我知道啦,快,松开我。”
那鸮却哪里肯放开到嘴的猎物呢,松开鹿唇,还有柔顺的脖颈与锁骨等待鸟喙的撕咬,一对利爪也开始使坏地擒她的细腰,同时还要调笑:“说,你阿卿对你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