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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域名(.com)被墙,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(.org)两人又走了一程,非业抬头看了看日影,道:“快午时了。”将马牵至路旁停下,打开了鞍上包裹,取出一张面饼来递给了陆通。陆通早起只喝了一碗薄粥,赶了这许多路,早饿得前心贴后背,接过来便咬了一口,却是坚硬如铁,把两排牙齿硌得隐隐作痛,肚中暗骂:“死小鬼,给小爷吃这等放了十天半个月的干面饼。”欲待不吃,肚中饥火难耐,只得将唾沫浸润了面饼,慢慢地一口口咬去。好容易一张面饼咽下,两腮都嚼得酸了,心道:“梅娘啊梅娘,你当真嫁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,每天就只有干面饼吃,石板床睡……我看你还是安分守己,做你的魏国公夫人去罢!”
一抬头见非业站在树下,手里捧了一件雪白的东西,正自吃着,又是一气:“这小鬼居然吃独食。”老实不客气地将手一伸,道:“前辈,我也要。”非业看了他一眼,似乎颇有诧异之色,到底还是将手中东西一撕两份,给了他半边。陆通看时,绵软轻薄,放在嘴里一尝,絮而无味,心道:“奶奶的,这难道不是纸么?”嚼了一嚼,似乎又有些白米味道,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吞了下去。
那厢非业却是细嚼慢咽,半张白纸吃了足有一盅茶的工夫。陆通心有不甘,眼巴巴地看着他吃完,只盼他再去包裹里取出甚么吃的来。谁知非业却道:“我要静一静,运功消食,你别来扰我。”陆通一口气噎住了喉咙,心道:“消你娘的食!就这半张纸,还要消食,你倒不怕消穿胃肚,饿细了肠子!”
只见非业右手掌心向天,左手向下,无名指搭在拇指上捏了个诀,便即端立不动。陆通心道:“他这半张纸不知要消化多久?” 眼见非业双目紧闭,长得异乎寻常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,犹如扇子一般,却是一动不动。又过片刻,头上冒出丝丝缕缕的白气来。
陆通心中恶念徒起,忖道:“他这是练内功入了定。妙极,我来打他一下,管教他一口气转不过来,岔了内息,便不当场走火入魔死翘翘,也必身受重伤。”又见周遭树林广袤浓密,倘是逃了开去,谅对方也未必寻得到。当下并不转身,面对着非业,一步步向后退去。堪堪走出一丈开外,俯身捡起两枚石子,力贯指尖,正要向非业身上投去,忽地自非业袖底飞出一道细细锁链,闪电也似一吞一吐,缠住了他脚踝。
陆通大叫:“哎哟!”石子尚未出手,便扑通跌倒在地。锁链急收,将他倒拖了回去,直到非业身前不到半尺的地方,方才停下。陆通抬起头来,赔笑道:“前辈,我去解手。”
非业看也不看他一眼,径自向枣红马走去,一跃上了鞍座。一声唿哨,枣红马放蹄跑将起来。陆通魂飞魄散,大叫:“前辈饶命!饶命!”身子在地下颠了数下,突然间前阴要害处被一块尖石重重一磕,这一下痛彻骨髓,陆通惨叫一声,蜷起了双腿。非业听到叫声,却不回头,反手将锁链一抖。陆通身子飞起,翻了个身,又掉在地下,变成了后背着地。马蹄不停,将他拖得笔直前行,只片刻间,衣衫便被路上砂石割破了百十处,鲜血淋漓,苦楚万状。
陆通心知此刻求饶已是无用,索性咬牙强忍,一声不吭。非业纵马奔出一段,只听身后静悄悄地一无声息,当即勒住了马,回身去看。却见陆通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,向他望来,目光中怒意沸炽,只恨不能放出飞刀来。
非业哼了一声,一时打不定主意是否再催马前行。正在此时,路上蹄声大作,跑来十余匹健马,当先一人见到陆通惨状,吃了一惊,道:“啊哟!这匹马后面拖了个死人。”一面勒马相看。
陆通怒极,一骨碌翻身爬起,叫道:“老子还没死呢!” 马上乘客吓了一跳,怔怔地看着他不语。陆通气无处泄,骂道:“看甚么看!老子牛皮癣犯了痒痒,爱在地下擦擦,关你个鸟事!”便听身旁嗤地一声轻笑,却是非业。陆通闻声望去,这一笑转瞬即逝,连他嘴角如何牵动都没看见。然而先时那一声已经落在耳里,如同火上浇油一般,又骂道:“垃圾瘪三,少见多怪!”
马上乘客呸了一声,道:“原来是个疯子。”拨马便行,走出两步,却又回过身来,向非业道:“这位小哥,借问一声,可曾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公子,银冠束带,藕色长衫,打从这条道上经过?”
非业摇了摇头。那人再不打话,唿哨一声,一行人纵骑而去,不一时便去得无影无踪。
非业跳下马来,走到陆通身前,向他身上打量。陆通盛怒之下,将心一横,叫道:“你个狗戳的,有种便杀了小爷,爷皱一皱眉头,不算好汉子!”说着便向地下吐了口唾沫。非业双眉一轩,道:“你不是不想死么?”陆通怒道:“呸!死就死,爷怕个屁!”说了两句话,但觉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疼将起来,又道:“每天给你这么来回折磨,害得死不死,活不活,还不如一刀两断来得爽快!”
非业道:“你趁我行功的时候偷下毒手,到底是谁害谁?”陆通大声道:“我武功不及你,不偷着下手,难道还来鸡蛋碰石头?你本事大,小爷也不是由着人欺负的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