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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域名(.com)被墙,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(.org)陆通这一回的扬州之行,便如此这般地无疾而终。直俟那繁华胜地在身后远去,再望不见的时候,陆通才长长地、满含惆怅地叹了口气,道:“花了一千贯,甚么都没挨着——只除了一个嘴巴。”
非业纵马疾驰,对他这句话全不理会。又过得一刻,陆通道:“好主人,手脚上麻得很,你给我换个姿势罢。”原来非业将他横放在身前马鞍上,脚高头低,两头虚悬,说不出地难受。
非业仍是不理。陆通又叹了口气,转过头来,见他只以单手控缰,另一只手却虚搭在自己肩头,想是怕他掉下马去。心中忽想:“小非儿虽然脾气恶劣,一言不合就开打,手底下却挺有分寸,从来没当真伤了我。”见那只手五指纤长,肌骨晶莹,说甚么也不像是个练武之人的手,心中一动,便伸过嘴去,在那手背上吻了一下。
非业倏地撤手,叱道:“你做甚么?”语声严厉,然而口气与其说是嫌恶,倒不如说是不解。陆通嘻嘻一笑,道:“小相公么,便是这么伺候主人的。”
非业道:“我才不用你伺候。再说,你也不是我的……甚么小相公。”陆通笑道:“那是,兔儿相公都是要钱的,我是倒贴的。”非业皱眉道:“这些话难听得很,你不想挨揍,就别多说。”
陆通道:“相公同花娘一样,不偷不抢,做生意挣银子,有甚么难听的?”非业不答,将陆通身子扶直,道:“你既然叫我主人,便须听我的话。你给我好好骑马,别啰里啰嗦的了。” 把缰绳往他手里一塞,随即飘身下马,径直前行。
这一日直行到暮色四合,才在一户乡农人家借到了宿头。说是借宿,其实不过是在那家人堆放柴草的棚子里现搭了两个铺儿。陆通躺了下来,只觉被褥既冷且潮,一股牛粪臭味,身下的木板更是七高八低,硌得十分难受,虽然骑了一日的马着实困累,一时也难以入睡。转侧之间,床板便吱吱嘎嘎地响了起来。
忽听得那边床上轻轻一响,非业站起身来,向他道:“你要办事就快些,好了叫我。”说着便走出门去。
陆通莫名其妙,想了一想,才恍然大悟,又气又笑,一骨碌爬了起来,跑到柴房门口,将那破烂不堪的门板一拉,只见非业远远地站在一棵树下,夜风习习,吹得他身上衣衫飘动,益发显得身形单薄。
陆通叫道:“你回来。”非业转过头来,道:“这么快?”陆通不觉咬牙,道:“快你个大头鬼!老子今天不想做。”心道:“在这等邋遢地方,谁还有那个兴致?除非你脱光了给我瞧瞧,那又另当别论。”
非业嗯了一声,慢慢走回,经过陆通身边,又道:“你甚么时候想做了便说一声,我出去等着便是。”陆通啼笑皆非,道:“罢了,知道有人跟个门神似地守在外头,专等做完,哪里还起得了兴?”见非业睡下,便关上了房门,在黑暗里重新摸回自己床铺。
躺了一刻,陆通心中想着一事,好奇难耐,道:“小非儿,我问你一句话成不?”非业道:“问甚么?”陆通笑道:“我说了,你可别发脾气打人。”
非业听他语意促狭,料想这小无赖说不出来甚么好话,便道:“你知道要惹我生气,趁早就别开口。”
陆通嘻嘻一笑,道:“不行,这一件事事关重大,我要不问个明白,今晚上都睡不着觉。”
非业不理他,陆通自顾接下去道:“小非儿,你不许我在你面前做,可这一件事,好比人饿了要吃饭,渴了要喝水,老天既然给生了这个物件,自然便是要用的。”他面对着非业,用胳膊支着脑袋,半抬起身,道:“我就是纳闷,你活了一百多岁,这许多年里,就没有底下硬得不行的时候、要动动手指解决的么?”
他问了这一句话,对面却是毫无反应,既没则声,也没预料中的当胸一拳。黑暗里便是一片沉寂。隔了良久,只听见细细的呼吸之声,非业似乎已经睡着了。
陆通心道:“小非儿打七岁起就练那甚么一棵树的鬼功夫,只怕早练得半人半木头,他那物件到底还能不能使,都不好说。唉,枉他活了这么久,人世间的快活勾当却是一点儿也没享受到。——妈的,他到底有没有一百多岁?瞧他说话行事的光景,可真是不大像。”翻了个身,渐渐也睡着了。
此后一连数日,非业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将绕道扬州所差的时间补回来,每日里一早催了陆通起身,直至日落才歇。陆通逗他说话,问七八句才有一句回答,大多时间便是默默地埋头赶路。
非业内力深厚,奔行一天下来也不见疲色,却苦了陆通,长途骑马本来便极是劳苦,他又向来娇养,不惯跋涉,一连几日颠簸下来,只落得腰酸背痛。这一日距离池州城已经不过二三十里,眼见官道向南,非业却向旁边一条小路走去。
陆通咳了一声,道:“去池州城,是往那条道上走罢?”
非业道:“我在城外存了些钱,这就去取五十万两银子给你。”
陆通听得这个话,当真是喜从天降,登时背也不痛了,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