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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深在回家前去了一趟窦乐路的邮筒。他站在路边,望着街头稀少的人流,确定无人跟踪自己,才将一封信投入了邮筒。他突然觉得,这只孤独的邮筒就像是一位墨绿色的亲人。他默默转身离开时,心中只有一个跟信上一模一样的信念:逝者己矣,生者如斯。信仰就是去相信我们所从未看见的,而总有一天,我们会看见我们所相信的。
夕阳西下时,从家里出发的陈深手中提着一把青菜,走过热闹的六大埭菜市。他的目光在菜市告事栏上扫过,一则讣告上有短短十个字:节哀顺便,任重道远。医生。夕阳将陈深的身影在菜场的小道上拉出长长的人影,他孤独地渐行渐远。
由“宰相”沈秋霞牵引着的所有事,在那个雾蒙蒙的清晨被终结了。除了之前死掉的两名嫌疑人,其余与“宰相”案有关的六名嫌疑人此时一字排开,站在荒地里,枯草在他们的脚下被风吹得乱摆,有的人裤腿在瑟瑟发抖。
扁头、阿庆、阿达等特工站成一排,持枪对着这六名嫌疑人。毕忠良站在陈深身边说:“等这几个人解决了,这个案子就算是真正地了了。”
陈深默默地站在一旁,双手插在裤兜里,踢着地上的小石子。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稍远处的安六三。安六三穿着西装,脸仍然肿着,额头和嘴角结了血痂。他的裤子是新的,但是显然太短了,所以裤管高高地吊着。安六三看到陈深的时候谄媚地笑了一下,在寒冷的风中,安六三也有些发抖。
毕忠良看了安六三一眼,又向刘二宝使了个眼色。刘二宝会意,走到毕忠良面前,从口袋里拿出个厚实的信封交给毕忠良。
毕忠良冲安六三喊了一声。安六三一惊,迅速跑到毕忠良面前,一脸谄媚地说:“毕处长。”
毕忠良将那个信封递给安六三说:“根据你提供的情况,我们得以捕获中共上海地下党重要领导人宰相,这是上头给你的奖励,拿着吧。”
安六三惶恐地接过钱放进怀中,“谢谢毕处长,安六三以后一定忠心耿耿,鞍前马后,听候毕处长差遣。”
毕忠良忽然就笑了,他转头示意刘二宝将枪递给安六三说:“这些人,就由你来了结吧。”
安六三颤抖着手接过枪,一步步向那六名嫌疑人走近,只是他脸上的肌肉扭曲,似乎内心充满了纠结。随后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中,缓缓举枪瞄准了第一个嫌疑人。他的手在微微地抖动,枪也随之微微抖动。六名嫌疑人在枪声中扭动着身躯倒在树下,每一声枪响,安六三都紧张得紧紧地闭一下眼睛。六声枪响以后,安六三睁开了眼睛,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六具尸体,脑门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。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方格子手帕,擦拭起额头上的汗水来。
之前一直沉默着的陈深看着安六三的裤管忽然说:“你的裤脚管好像有点儿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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