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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两日，叶小棠觉得姜长泽有些反常。

    好像有事瞒着她。

    有时他拿了什么东西在摆弄，她凑过去，他就藏起来了。有时她听他跟江七在商量着什么，走近了，他们就又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总之，鬼鬼祟祟神秘兮兮。

    不过她也顾不上多想。

    之前做的驱蚊香卖的差不多了，钱掌柜刚又差人来信，想在入秋节进一批货。

    她忙着制香。

    田丫来串门，见她忙碌，便也跟着帮忙。边磨香粉边问道：“再有几天便是你娘忌日了，如今没有你那个后娘管着，你打算好好办一办吗？”

    叶小棠默。

    当年孟氏嫉妒记恨唐轻，在她死后，以她没嫁进叶家为由，不准她入叶家祖坟，更不准叶大山给她操办丧事。更瞒着叶大山，找人用张草席裹了唐轻尸身，埋到了山上。

    这些年，她娘连个棺椁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我与姜长泽商量商量。”

    田丫点头赞同：“我娘说两人过日子，凡事是得多商量。到时你定好了，人手不够的话你就跟我说。别的不行，力气活我还能干点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先谢谢你啦。”

    “嗐，你跟我客气啥。”

    田丫将磨好的粉倒入粉灌，拍拍手站起了身：“我一会还得去送东西就先走了，你缺人手千万跟我说啊。”

    好像专程为这事来的一样。

    叶小棠：“跑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姜长泽去乡里送货，回来时天都快黑了。

    叶小棠见他进了杂房。

    自秦靖闹过之后，他就不在那边住了，也不知去做什么。

    心中纳闷。

    晚饭时，叶小棠跟他说了想给母亲重新修墓的事。

    姜长泽自然赞成：“她于你有生育之恩，你要为她做些事，也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叶小棠：“要置办棺木、刻碑，还要买寿衣、祭品、纸钱，请迁坟的工人，可能要花不少银两。”

    姜长泽听着她这话的意思，活像他心疼钱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置办，若钱不凑手，我这里还有些。”说着，从腰间拿出一串铜钱，放到叶小棠面前：“若还是不够，我外面还有些没结回来的钱，我明日去要一要。”

    他不反对，她已经很高兴了。

    满意的摇摇头：“钱够。”

    只是想征得你点头同意而已。

    又把铜板推回到他这边，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他碗中：“我今儿在河中抓的，炖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呢。你尝尝，可鲜了。”

    又给他盛了一碗汤。

    姜长泽怎会不懂她的心思，垂眸低笑。

    起坟是大事，日子，时辰，方位都有讲究。叶小棠不懂得这些，特意去请教田婶。在田婶引荐下，请了位风水先生主持大局。

    风水先生算的日子在忌辰前一天。

    叶小棠更忙了。

    每一样东西她都想精挑细选，可时间根本不够，尤其是棺木。

    木匠说做棺木少说也要提前一个月定，只有短短三天，连夜赶工都来不及。除非买现成做好的。但棺木这种东西，谁家没事备着？既然备了那便是用得到，没人转手。

    叶小棠十分自责。

    怪自己做事草率，思虑不够周全。

    棺木没着落，眼看原定的日子又要到了，叶小棠犹豫着要不要与风水先生商量商量，把日子往后推一推。

    正犯愁之时，姜长泽在院子外喊她。

    放下手中活计，起身去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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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长泽站在门外，身后停了辆马车。

    车上不知用红布盖着什么，方方正正的，占满了整个车厢。

    见她愣着不动，姜长泽道：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叶小棠上前。

    姜长泽打开红布一条，露出里面的白色木棺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姜长泽站在她身侧，眸中带着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：“早看出你有心为母亲重修坟墓，怕你时间不够，便提前替你准备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何时看出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上次去祭拜母亲时。”

    上次……

    想起那日母亲坟边似乎刚被清理过，她道：“我娘的坟，是你清扫的”？”

    姜长泽没说话。

    叶小棠心头蓦然一动，扑过去，抱紧了他。

    许久……

    哑着嗓子开口：“姜长泽，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姜长泽回抱她：“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，你又不怕被人瞧见了？”上次被田丫撞见，她好久不准他亲近，这几天才松动了些，他可不想才有的温存又被剥夺。

    拍拍她的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