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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扇打过的脸颊急速升温,火辣辣的疼痛令我失神错愕,我几乎不能确认发生了什么,像做了一场浑浑噩噩的梦。乔苍绵长沉重的呼吸戛然而止,他看了一眼自己泛红的手掌,掌心还残留着我的余温和香气,他什么都没有说,离开房间去外面喝酒,我独自蜷缩在床头,肉体和理智都有些麻木。
他是那么固执的男子,我是这么固执的女人。
我们都活在仓皇的矛盾和挣扎里,除了做爱以外距离彼此太遥远,我们隔着一段时光,这段时光觥筹交错,相识相遇相撞,他不完全属于我,我更不该属于他。我放不下这段时光里我的罪孽,我的过错。
他是亡命天涯的浪子,他洗不干净恶贯满盈的双手,世人不给他回头路,也不给他救赎心肠,他回不了头。他清楚有些安稳满足不了我,我也清楚有些忠贞给不了他。
他说风月逢场作戏,我说风月假戏真做。
我们最初都是演一场戏,一场关乎利益,权谋,色欲的戏,只是演着演着违背了演员的规则,最终全部掉进漩涡。
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黑狼,乔苍注定会发怒,会萌生杀掉我囚禁我的念头,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,我会怎样走完这条路。
我纠缠在两个男人中间,他纠缠在三个女人中间。
情爱离恨,真真假假,戏中人都看不透,何况戏外的人。
我拿起摆放在床头的镜子,对准自己左脸看了许久,虚掩的门外酒盏碰撞的声响忽然停止,他似乎已经离开。
月色染上树梢,穿过罅隙落入窗台,灯火摇曳,纠缠其中。
更深露重的夜,云南的冬日比广东还要暖。
如果没有萨格和黑狼,我和乔苍也不会就此安然无恙。
这段盛开在悬崖峭壁,盛开在深渊海域,盛开在道德世俗的枷锁下,盛开在道义人伦铁蹄下的情爱,仅仅活在风月里,活不在现实中。
偷欢的花很美,但结不出果子。
我躺下沉默凝视天花板上星海波涛般的月影,大约半个小时,乔苍从屋外返回。
他无声无息靠近,我立刻闭上眼装睡,屏息静气聆听他的呼吸辨别方位,他停在床头,停在我睫毛忽闪的眉眼,很轻柔,没有重量,轻飘飘生怕吵醒我,染了烟味酒味的手指,拂过我炙热红肿的脸。
我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,他立刻抽回,直到我恢复平静仍不曾醒来,他才又坠落。
他抚摸了几秒钟,直到温热的手指从我脸孔滑落到脖颈处,接触某一寸皮肤,竟停在上面僵住。空气骤然变得凝固冷却,阴森森的恶寒侵袭了我,像从天而降的一块冰。
我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,长发被乔苍用力扯住,连我整个身体一起扯向高空,我吃痛哼叫出来,仓促睁开眼,他一身冲天的戾气,说不出的骇人,发了狠将我拽进他怀里。
我无比狼狈憔悴的脸孔面向他,他眼底升起一团烈火,那团汹涌残暴的烈火正熊熊燃烧着,烧得寸草不生,烧得荣枯万里。
“何笙,我从不打女人,从未经历过女人背叛我,从不觉得自己有掌控不了的东西,我所有从不,都在你身上破了例。”
他手指狠狠掐住我头皮,我感觉到尖锐的刺痛,感觉到他的撕扯禁锢下,一阵阵发麻的快要脱离我身躯的额头,我不喜欢毫无反抗任由摆布的无助,失了往日的娇媚风情,同样暴戾,阴狠,我一字一顿咬着牙,“放开我。”
他不肯,我不求饶不服软的固执模样,犹如一盆汽油,把他的怒意浇得更旺盛,“睡了吗。”
他忽然问出这样一句,我面容僵硬,张了张嘴没有回答,这样的反应在他眼里等于默认,他的戾气顷刻间加重了无数层,一层层包裹住,遮掩了他原本的模样,仿佛身体内积蓄了一场毁天灭地的杀戮。
他松开我的头发,滚烫手掌隔着丝绸在我的胸口,肚脐和腿间掠过,“这里碰了吗,他干了吗。”
他清俊的脸孔在极致愤怒中渗出惊心动魄的冷意,“我看看有多激烈。”
他不由分说撕开我身上睡衣,蛮横剥光我,剥到一丝不挂,我冰凉光滑的身躯陷入他掌心,一点逃脱余地没有,任他凌辱,任他观赏,任他肆意拿捏。
乔苍盛怒掀翻灯罩,光束顿时从昏暗变为刺目,照亮房间的每一角,又从墙壁折射到中央,全部汇聚到我和他的身上。他对着赤裸的我看了许久,只找到一枚吻痕,他眉骨剧烈跳动,强压住狂暴嗜血的心魔,粗鲁分开我的腿,手指狠狠刺入,“你在他身下是不是比被我干的时候还风骚。”
我毫无准备,咬住被子呜咽出来,眼前闪过他和容深因为我险些大动干戈的场面,那时容深也这样愤怒,愤怒他不惜身败名裂为代价娶来的妻子和他的敌人偷情,通奸,欢爱。而这一时刻,容深的压抑,不舍,不甘,我忽然感受得一清二楚。
乔苍将我从床上拖到他面前,高大的轮廓压住我,那根手指也随着他弯腰而更深入,“爽吗?何笙,不管你多放荡,我可以日日夜夜干你,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