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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,看在你救了君君并且不远千里将君君的消息递给我的份上,这次我不杀你。”
“你走吧!”
“希望你不要自误。”
“下次见面,你便不会有这般的好运气了。”
说到最后,叶鼎之话语中明显蕴含一股冷意,背过身子,望着茫茫天地,苍凉一笑。
他本该亲手解决了陈歌,防止计划出现意外。
但在他的心里,真的不想。
他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。
若是往常。
碰到陈歌这样的人物,他只会开怀大笑,痛饮美酒三坛,甚至抵足而眠,以示心中快意。
然而,如今。
时过境迁。
被虚念功不断放大情绪的他。
心中除了仇恨,再无其他。
毕竟,在他心里,压着的事,可不止眼前这一桩。
还有其他。
桩桩件件都已足够他疯魔整个天下了。
这样想着,叶鼎之脑海中思虑渐起,眸光不由变得深邃起来。
当年。
父亲是这样。
一生为北离鞠躬尽瘁,马革裹尸,最后却只落得个鸟尽弓藏,谋逆之罪的下场,何等可笑。
枉费自己苦心说服自己,天下战乱久矣,和平来之不易,不宜再起兵戈,因此隐居于野,渐渐放下心中仇恨。
如今君君又是这样。
她只不过是渴望一个自由的环境,不愿待在天启那个牢笼罢了,然而势单力薄的她却只能作为笼中之鸟成为权贵交易的牺牲品。
纵使自己九死一生,带她离开,寻了一间草庐,又如何,却还是被有心人算计,再次重归牢笼。
纵使自己九死一生的从廊玥福地离开,杀了无相又如何,杀了飞离又如何。
已经离去的人终究是回不来了。
这样想着,叶鼎之气势一凝,看着陈歌,一股滔天的煞气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。
既然整座天下都容不下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,一间简简单单的草庐。
那么我便是毁了这座天下,又如何。
既然整座天下都不曾厚待我们叶氏一族,那么我又何必厚待这座天下。
陈歌见叶鼎之神色愈发不对,不由朝前走了两步,沉声开口,“叶鼎之,我并不是想要你放下心中仇恨......”
“够了。”
见陈歌还要多言,叶鼎之猛地转身,带起一股强烈劲风,宛若鬼哭狼嚎一般,直接袭向陈歌的身影,见陈歌持剑挡下后,这才唇角薄凉,轻声开口,“苏寒歌。”
“我的事,不用你管。”
“管好你自己就行了。”
“不要逼我,现在就动手杀了你。”
说到最后,叶鼎之眸中闪过一缕杀气,紧接着身形一闪,再次调转方向,宛若鬼魅一般朝着前方移去。
刹那间,已是十步开外。
然而,看着横档在他身前的仙问,叶鼎之瞳孔微缩,煞气顿时滔天而起,直直的盯着陈歌,薄凉一笑,“看来你真的很想死。”
在叶鼎之心里。
这件事其实早已成为他的执念,不是三言两语便可轻易放下的事了。
然而陈歌却依旧还是三番两次拦路,不断消磨他的耐心。
若不是陈歌于他们有恩。
他早就一巴掌拍下去了。
陈歌看着叶鼎之煞气滔天的身影,唇角不由微微有些发干。
有些东西,他虽然心中明白,但终究不能感同身受。
但是。
他知道,此时的叶鼎之,距离那深不见底的深渊,只差一步。
一步踏出,便是万劫不复。
这样想着,陈歌微微垂眸,朝着叶鼎之又近了两步,缓缓伸出了手,轻声开口,“我知道纵使天塌下来,你叶鼎之也不怕。”
“但是,如果你输了呢。”
“叶夫人怎么办?你要知道,她能依靠的可只有你了。”
“我不会输。”叶鼎之见陈歌开口就直接咒他输,眼眸不由变得更加冷厉起来,寒声开口,“因为,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。”
“若是我说,我可以帮你把叶夫人救回来呢?”
“什么?”
看着叶鼎之顷刻间便再次宛若发狂的身影,陈歌轻启薄唇,不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。
“天启城守卫森严,里面不乏逍遥天境甚至大逍遥境界的高手。”
“所以,此事只可智取,不可力敌。”
“你可记得,天启城每三年便有一场百花盛会。”
“届时......”
听着陈歌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,叶鼎之冷眸微动,长吐一口浊气。
良久。
望着远处的苍茫天地。
这才缓缓点了点头。
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