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她快要撑不住了,咬牙坚持了几步,却不慎地绊了一脚。眼见就要摔了,却意外地撞到了一个突然走出来的人身上。
她抬眸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峻的脸,眉宇之间蕴着暴戾之气。
男子身穿金丝蟒袍玄衣,腰间别着黑云剑,身形挺拔,霸气侧漏。即使神色阴鸷,黑眸冷漠,也无损俊美的容颜。
这样的男子,搁在哪里都是瞩目的焦点。
荀馥雅撞到他时,他一动不动。但荀馥雅触及到他的目光时,惊慌地转开眸。
谢昀扶着她,低声问:“就这么想离开本王?”
“……”
荀馥雅垂眉不语,不敢说。
谢昀低眸,拧着眉:“受伤了?”
不待荀馥雅答话,他不容拒绝地横抱起她,走向马车。
他的怀里一点儿也不暖和,跟本人一样冷,也与雪地一样冰冷。
荀馥雅靠着他紧实的胸膛,瑟缩发抖。
谢昀毫无情绪波动,道:“两年了,你做了本王的妾室两年,却在这时逃走,为什么?是腻了吗?”
荀馥雅身体一僵,抿紧了唇,掩盖眸中情绪。
得不到回应,谢昀的神色变得阴鸷:“希望这是最后一次!”
她抬眸看他,欲言又止。
雪花落在谢昀的发间,衬得他眉眼如冰山,冷漠,雪亮。
谁又能看出,这样的人,动则杀人,阴晴不定,总是一言不合便将她往死里折腾。
此时,他的脚尖踢到了一具尸体。
是那名帮荀馥雅逃离的护卫,七皇子赵玄朗的护卫。
尸体身上有数十道刀伤,腹部被捅出一个血洞,整体血肉模糊。
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血腥味。
谢昀看都不看一眼,轻描淡写道:“剁了,喂狼。”
感觉怀里的人在发抖,他将人抱紧些,轻声问:“这么怕冷?”
“……”
我是怕你!
荀馥雅凝视着谢昀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冷眸,只觉得他如同画本里的邪魔,让人不寒而栗。
天空灰暗,如同她的心情。
曾经,她以为这人是她的依仗,却不曾想,这人同时成了她的噩梦,一个怎么逃也逃不掉的噩梦。
回过神时,她已不在那片雪地,置身在华丽的车厢里,身下的软垫温暖,车厢内萦绕着淡淡的暖香。
她的脸颊很快染上了浅浅的绯红,看上去美艳动人。
谢昀轻抚着她的脸,毫无情绪地说道:“别再逃了,本王的忍耐有限。”
察觉对方的唇有些干,他扶起人来,喂她喝了口水。
荀馥雅的咽喉得到滋润,感觉舒服多了。
回到王府,她感觉又回到暗无天日的牢笼里,心情很压抑,忍不住伏在床上抽泣。
片刻后,她立于铜镜前,凝视着铜镜里的人影,只觉得方才哭得发红的眼角此刻又疼痛起来。
铜镜中映出一道体态瘦弱的人像。女子长相姣好,算不得倾国倾城,但肌肤胜雪,明眸犹似一泓清泉,顾盼之间,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。
她心中悲戚,只觉得这模样日渐陌生。
自从两年前被荀况狠心送进谢王府当妾室,她便觉得从前的荀馥雅不复存在了。
从前的闺阁姐妹起初尚且怜悯她,可三个月前,谢昀与怀淑公主大婚的消息传出,她们便日渐疏远,甚至背地里鄙夷她,而她也成为了百姓口中的笑话。
“雅儿,在想什么呢?”
换了一身金丝蟒纹墨绿袍子的谢昀,不知何时行至她的身后。
他一手轻揽她的腰,一手搭在她脖子上,轻轻地摩挲着那些如斑点般绵密的淤青,低沉浑厚的声音夹杂着暧昧之色。
荀馥雅身子绷紧,自铜镜中瞥了他一眼,而后垂下眼帘。
“妾身想,王爷如何才能放手。”
“怎么?本王已经没利用价值了?荀家不用本王来保了?”
谢昀拧着眉,径自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,一手撑着下颚,另一手食指与中指交错着敲击椅子。
他烦躁又不想杀人之时,总会做此动作。
荀馥雅紧盯着他的手。
想到这人喜怒无常,杀人时犹如猛虎,凶狠得很,她不禁畏惧地后退,却不慎撞到了铜镜上。
铜镜摔倒在地上,她也跟着摔倒,左手臂受其连累,不慎摔脱臼了,顿时痛得她咬牙切齿。
谢昀“嗖”的一下站起来,快速扫了她全身一眼,随即拧着眉:“怎会如此不小心!”
荀馥雅委屈地咬着唇,左手臂的疼痛让她痛得冷汗涔涔。
谢昀欲想伸手扶起,却冷不丁地被躲开。
荀馥雅不想领他的情,右手扶着左臂,倔强地站起来。
谢昀见她眼神迷迷离离,生出一种凄美,不禁升起怜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