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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。”谢昀毫不羞耻地表示:“都不明白。”
荀馥雅怔然,并未责怪他,从书架上拿出《四书》与《经文》,继续问:“会根据注解来翻译诗文吗?”
谢昀不想惹她生气,管他学没学过,点了点头。
荀馥雅眼眸里多了些笑意:“会翻译诗文,却全都看不明白?谢昀,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过书?”
谢昀没法瞎扯了,只得老实回答:“没有。”
荀馥雅并不恼他,认真叮嘱:“只知其诗,不知其义是不行的,科举考的是你从中得到的理解、启发,如何引经据典,将其灵活运用,著成文章。”
谢昀见她正经八百地教育自己,那唇红齿白的模样儿特别招人喜欢,便笑了:“嗯。”
众人皆知谢昀要考科举,荀馥雅亲身授业,不欲打扰,纷纷悄然离去,加上今日天清气爽,格外寂静,使得谢昀产生一种错觉。
这天地间只剩他与他嫂子。
他不曾想过,他与“辛月”竟有和平共处的一日,打从他们相遇,她总是逃避居多,即便巧合凑到一块,她要么对他视而不见,要么总是摆着一副厌弃他、惧怕他的神色。
他知晓自己阴鸷暴躁,不讲理,许多人都会这般看待他,可唯独他嫂子,他特别不喜欢她拿这种态度对他。
他猜想着,也许是因为她是嫂子之故吧!
荀馥雅将《四书》翻开,查找上一世春闱科考命题的相关内容,推到两人之间,指着上面一段文字,偏头问:“荡荡乎,民无能名焉;巍巍乎,其有成功也,焕乎其有文章。你可知其义?”
她的眼眸明净剔透,潋滟有光,谢昀看着,不禁失了神。
从不曾有女子如此温柔待他,她的温柔宛如在指尖流过的溪水,令他浑身酥麻。
荀馥雅见谢昀呆若木鸡,以为他听不懂,便耐心地解说:“此处取自《论语·泰伯》中孔子称赞尧的名段,意思是说,尧此人太伟大了,百姓寻不到任何词语来赞美他,他的功绩太卓绝了,简直如同平阳的金光山上光芒照四方。”
“哦。”
谢昀呆然回应,心里却想着。
光芒照四方用来形容嫂子,似乎也很贴切!
荀馥雅自然不知谢昀此刻心里所想,以为他听进去,继续道:“这种命题,你答题时,务必要颂扬古圣先贤的化育之功,指出尧为百姓做了何事,善用了哪些贤才,而后颂扬我朝君主英明,聊表忠心,诉说自己要立志辅佐我朝君主为百姓谋事等等。”
她循循诱导,生怕谢昀听不懂,讲得仔细,语速亦放慢半拍。
可谢昀的目光并未落到书上,而是落在她粉嫩的脖颈处,走着神,喉结动了动。
他在心里感叹:这女子温暖明媚的模样真是讨人欢喜啊,连肌肤都变得粉嫩诱人,怎么其他女子不会这般呢?
荀馥雅循着他的眸光,瞬间拉拢衣领,红着脸嗔怒道:“谢昀你放肆!”
靠,怎么这么快就念完?
谢昀眸光上移至她的侧脸,睫毛翕动,蕴着怒火的眸子有种勾魂夺魄的美,引得他喉咙干燥,想吞咽口水。
荀馥雅见他毫不收敛,羞得甩手走人。
“我不教了,你自生自灭吧!”
谢昀这才后怕,赶紧跑过去拦住她:“嫂子,我混账!你别生我的气,别走行不行?”
荀馥雅抿唇,不理会他。
谢昀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浑,居然冒犯自己的嫂子,心里有些烦躁。
他抽剑上前,见荀馥雅眸光惊惧地后退,伸手向她递剑:“嫂子,我若再犯浑,你一剑砍了我吧!”
她抵着案桌,一把夺过剑:“你以为我不敢吗?”
谢昀被她这种既畏惧又逞强的表情逗乐,伸出手臂笑道:“要么嫂子先砍一下这里,练一练手?”
荀馥雅见他讲得如砍菜那般淡然,轻轻道:“要不你先将《经文》中的‘水、火、金、木、土、谷惟修’解说给我听吧。”
谢昀微愣,笑疯了。
他娘的,这女人怎么如此可爱,可爱死了!
荀馥雅不知他笑什么,愣着神,眨了眨眼,猜测他是否被学习逼疯了。
笑过后,谢昀夺回剑,眼神幽幽地看着她:“刻意为难老子,嗯?”
荀馥雅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剑,上一世,这人一不顺心便动手动脚,拿剑乱砍下人。
她挡在吟冬身前,不惧地说道:“就是为难你,怎么着?有本事你别去考科举。连‘水、火、金、木、土、谷惟修’都理解不了,你还横?”
谢昀面无表情地盯着荀馥雅,不发一言。
此刻他确定一件事,荀馥雅的眼眸生气起来真的很美,美得勾魂摄魄。
荀馥雅怕极了他的阴晴不定,心里有些慌:“其实你不懂也没什么,只要认真听便可。”
谢昀将剑收回剑鞘,勾唇坏笑:“那我洗耳恭听。”
荀馥雅想了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