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给你什么了？”渔枕河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“我还没看，但他说是我想要的，”哪吒站在旁边，整片阴影压下来。

    压迫感十足，渔枕河单手抵着，用力往前推。

    “别仗着这没人，胡作非为。”

    他眼眸下垂，修长的腿弯曲，蜷缩在旁边，语气中藏着委屈，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就两个字，渔枕河忍不住心软，他也确实什么都没做，“他给你的东西，你不许看。”

    哪吒坐在旁边，大大的一只，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，渔枕河揉了揉有点扎手的脑袋，“冤枉你了，天色晚了，我先回去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她扶着宽厚的肩膀准备站起来，哪吒却突然往后，手下一空，身体失控，眼看就要撞上了。

    怒火和慌乱一起涌上。

    多亏了这段时间的练习，渔枕河下意识的提起法力，让自己站起来的时候，一只手按在她后背，用力往前一压。

    她整个人失控往前扑过去。

    “故意的？”

    回应她的是一声低笑，“我都上手了，为什么还要问我是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渔枕河气上心头，用力一推，把他按在地上，膝盖抵着胸膛，“你冒犯我。”

    哪吒垂眸不语，锋利的眉眼中像是隐藏着万千情绪。

    渔枕河不知道他发现自己感情起初的纠结，这句话像是把以前所有的辛密勾出来。

    哪吒慢慢松开手，后背紧贴冰凉的地面，像是直接延伸到心头，他轻轻凑近，像是犯了错的恶人开始祈祷，“你救了我，我却对你起了歹念，你不生气吗？”

    渔枕河心头不免一疼，原来他一直是这样想的，这段时间一边和她亲密，一边又饱受折磨。

    她以为他们是水到渠成，却没想哪吒一直等她开口，如果那天，她没主动靠近，也不知道他的心思会藏多久，她哪还有心情生气，心疼还来不及，于是开口就是安慰的话，“倒也没……”

    还没等她说完，哪吒插嘴，“生气也没用了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抱着她站起来，往里面的小屋子走过去，这里是城主私人的休息地方，渔枕河知道有这个地方，但从来没去过。

    直到她躺在床上，才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？？

    她好像又上当了！

    “就算生气，你也是同意了，不管你是神仙，还是妖怪，你就是同意了！”哪吒的声音坚定又隐藏着强势。

    ？？？！

    她好像没说同意！

    “我同意什么了？”渔枕河问。

    哪吒忽然欺身而上，眼睛染着血丝，整个人慌乱的不像样，“你同意了！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渔枕河面无表情，心里却忍不住笑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同意了，那天，你同意我了！”哪吒埋头在她颈窝。

    渔枕河感受到一大股的热气，想往里躲，又被他一手按在床上。

    力气比往常都要大，“有点疼，松一点。”

    哪吒迅速松开，他太紧张了，渔枕河说的没错，那天他们确实没说话，没有说同不同意什么事。

    那天，她勾勾手指，自己就过去了，这么久了，连一个承诺都没讨到。

    “别这样，”他声音低哑，充满哀伤。

    渔枕河突然一慌，好可怜，但这次不会是装的了吧？

    人不能在同一条河里栽倒三次，渔枕河决定放下同情，扭头不理他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说话？想等着结束之后，一走了之吗？你是神仙，我找不到你，到时候你在天庭还能潇洒，你为什么不说话？为什么不理我？”

    渔枕河伸出双手想捂嘴，结果一手攥着两个手腕，放在头顶，坚硬的鼻尖抵着柔软的脸颊，说话的语气异常硬气，“你不说话，让我说中了吗？”

    她刚准备生气，嘴巴被堵上了。

    这个吻汹涌猛烈，渔枕河快要喘不上气了，但还有心思想，哪吒这次应该是真的，他真没故意让她心疼。

    也有点感叹他的学习能力。

    前前后后一共两次，怎么会有人提升的这么快。

    学习成绩好的人，不管在任何事情上都能很快进步。

    “分心？”哪吒一声轻笑。

    渔枕河抿唇，真有点怕怕的，“没……”

    可他根本就没给解释的机会，柔软的物体挤进来，她在拒绝和接受之间，选择拒绝的接受。

    牙齿相互碰撞，渔枕河不断往下缩，又被单手拎出来，按在床头。

    一只手掐着下巴，强行张开嘴。

    口腔里满满都是别人的东西，她用力抵着，想要把不速之客赶出去，却和对方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。

    渔枕河闭着眼睛，只有一个念头。

    舒服。

    厉害的人就是厉害。

    “知道错哪了吗？”哪吒突然停下。

    渔枕河意犹未尽，吧唧一下，“错哪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