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茂自问除了脸，没什么比不上厉枭的。

    厉枭不就只有一张好看的脸，唐柳果然也是个看脸的人。

    见余茂站在原地有点难堪，肖妮妮连忙打圆场说：“柳柳的画具，你能帮忙拿一下吗？”

    她两手都拿了东西，后面还背着，实在空不出手来拿唐柳的画具了。

    余茂皱眉看了肖妮妮一眼说：“我去看看唐柳，等会厉枭背不动，还能跟他换换，画具我去前面找人帮忙拿，你等一下。”

    他匆匆跟上厉枭和唐柳的后面，石笑没好气地说：“分明就是没死心，觉得厉枭很快要背不动柳柳，难道他那小身板就背得动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少说两句，这画具怎么办？”肖妮妮看着地上的画具有点发愁，她不觉得余茂刚才的样子还记得去叫人回来帮忙。

    石笑连忙说：“我来拿就好，反正到山脚下再找人帮忙带回学校去吧。”

    肖妮妮叹气，也只能这样了。

    没等她帮着石笑把余下的画具带上，就见原磊匆忙过来了。

    肖妮妮红着脸惊讶地问：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
    原磊顺手帮她们把画具都背上，尤其是肖妮妮手上的东西都拿了过来，一边走一边摇头说：“还不是厉枭，组队比赛，忽然愣在原地，差点被篮球打中，然后转身就跑了。比赛少了一个人，一会儿就输掉了，也没什么意思。我想起你在这边写生，正好出来买东西，就上来看看有没要帮忙的。”

    幸好他上山来了，不然肖妮妮和石笑两个人拎着那么多的画具，估计累得够呛。

    “我刚才碰见厉枭了，这小子什么时候认识你们学院的女生？”

    听见原磊的疑问，肖妮妮说：“那是柳柳，唐柳，我给你提过的。”

    原磊一愣：“那就更奇怪了，我还没正式介绍你给厉枭认识，怎么厉枭就认识你朋友了？”

    石笑插话说：“我们也奇怪，毕竟柳柳从来没说过认识厉枭，他们两个究竟怎么认识的，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？”

    三人快步下山，很快就追上了慢吞吞走的厉枭和唐柳。

    石笑瞥见围着两人转悠还不停说话的余茂，耸耸肩说：“这人还不死心，柳柳一看就对他没意思，怎么就不放弃呢？”

    肖妮妮抿了下唇，有原磊在，她不好意思地小声告诉石笑：“余茂之前跟柳柳表白过，被柳柳拒绝了，但是后来我听一个班上的男同学提起，余茂觉得柳柳是欲拒还迎，只是不好意思答应，要拒绝一两次来表示矜持，其实心里头早就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石笑听得目瞪口呆：“这年头还有脑回路这么奇怪的人吗？欲拒还迎是什么，没看出余茂居然是个自恋狂。”

    余茂其实外表条件还是不错的，白白净净，人也斯斯文文，又喜欢穿白衬衫，画画的时候特别有艺术家的风范，班上好几个女生都喜欢他。

    不过这人看不上几个女生，倒是对唐柳另眼相看。

    偏偏唐柳对他没意思，余茂还不依不饶的。

    石笑想起最近新闻里有大学女生拒绝男生表白，然后被对方刺死，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：“柳柳不想给人希望，拒绝得特别干脆，余茂会不会怀恨在心，然后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自己吓自己，有厉枭在，余茂应该就会打退堂鼓吧。”肖妮妮说这话，感觉连自己都说服不了。

    前面的厉枭想跟唐柳聊聊之前被人砸中后的事，谁知道余茂一直在旁边转悠，让他不好问出口，有一句没一句聊着，终于对阴魂不散的余茂烦了：“同学，你要是没事能走在前面吗，老在旁边转悠，我都要眼花了。”

    “眼花是累了吧，累了就别逞强，换我来背唐柳就好。”余茂冷哼一声，就要过来伸手把唐柳从厉枭后背抱下来。

    厉枭一侧身，躲过了余茂的双手：“我不累，这还没走几步路，累什么？反而是同学你脸色发白，还一头汗，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儿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”余茂断然拒绝，他扯了扯衣领，刚才写生的时候为了靠近唐柳，选了个向阳的位置，晒了一个多小时，画好之后衬衫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。

    现在走着浑身发烫，余茂只觉得自己是热的，等一会儿就好。

    谁知道越走越觉得脚步沉重，他才发觉不对劲来。

    偏偏厉枭这时候又一个劲劝着余茂去休息，余茂嘴硬，说什么都不愿意。

    这才反驳了两句，余茂突然眼前一晃就倒在地上，好一会儿都没能起来，把旁边走着的同学吓了一大跳。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厉枭看了地上躺着的余茂一眼：“他脸很红，嘴唇却发白，可能是中暑了。”

    教授闻讯上来，见躺在地上的余茂也吓到了，叫来几个男生，手忙脚乱把人抬下山。

    见唐柳被厉枭背着，教授在前面听说她扭到脚了，对厉枭道谢说：“谢谢这位同学，要麻烦你带唐柳去校医院了，我就先赶过去，有点担心余茂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教授先过去吧，我们随后就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