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熟悉的十八九岁的少年，陈歌陷入了静默。

    所有的一切都犹如一根线般串在一起，陈歌思路随之渐渐清晰，将所有的一切都理了明白。

    当日酒馆所见的南宫春水就是李长生。

    从始至终都是南宫春水要收自己为徒。

    除此外，那张歪歪扭扭如同蚯蚓一样的，害的自己绕了七八次路的地图也是南宫春水所画。

    甚至，只给一个破玉佩，没给名刺，让自己赤手空拳打进登天阁也是南宫春水所为。

    怪不得，当日见到百里东君时，发现其对南宫春水有着一股莫名的尊敬。

    如此这般，倒是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
    南宫春水见陈歌先是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，不由得意一笑，以欺负徒弟为乐的他很喜欢看到自己徒弟脸上流露出这副表情。

    后来见陈歌神色微怔，似在理清思路，南宫春水也不着急，招呼一旁的李寒衣坐下，道，“小寒衣，怎么样？剑气损伤可好些了。”

    李寒衣顺着南宫春水的指引坐下，轻声道：“好多了，就是不知为何，近日总有些静不下神。”

    南宫春水闻言微微摇头，道：“小寒衣，你啊你！总是那么犟，早跟你说过，止水剑决不是无情剑道，不要总是那么压抑自己的感情，物极必反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懂，这早晚会成为你的心魔。”

    “心随意走，念头通达，等哪天你明白这个道理，还能静下心来，你的止水剑诀便算是修练成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能感觉到，我的心告诉我，我应该时时保持心如止水......”

    听到李寒衣的话，南宫春水并不意外，指尖微微浸湿茶水，轻点她的额头，瞬间她的额头上多了“朽木”两个字，对此很是满意的南宫春水接着道：

    “那你告诉我，你能时刻心如止水吗？”

    李寒衣伸过衣角擦拭掉额间残留的痕迹，唇角微抿。

    虽然很不想承认，但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。

    而这也是让她最纠结的问题，想起来就不由气馁。

    她，李寒衣，天下第一的九徒弟，止水剑诀传承者，桃花剑神，如今心竟然不像之前那么静了。

    南宫春水见状微微摇头，道：“早跟你说不行，你非不信，现在信了吧！这就是你时常使用止水剑诀压抑自己感情的后果，所幸现在还不算晚，之后先炼心吧！别练剑了。”

    李寒衣唇角微抿，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南宫春水见状不由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早就理清思路的陈歌听了一耳朵八卦，正听得开心。

    忽然见南宫春水摇完头后又转身望向自己，不由站的笔直。

    南宫春水见此噗呲一笑，道：“你小子，九岁的金刚凡境，天生剑心通明，比寒衣的天赋还要高一些，倒是块良才，而且，以我的能力，窥探命运的一角，竟然没有发现关于你的，倒是奇怪，怎么样，考虑好了没有，要不要拜我为师，现在拜的话，你还能有个师弟，过些时日，可就只能当师弟了。”

    陈歌闻言，不再犹豫，对于要不要有个天下第一做后台，傻子都知道怎么选，于是纳头便拜，同时高声道：“师父在上，请受徒儿一拜。”

    南宫春水看着陈歌浮夸的表演，扯了扯唇角，道：“好了，好了，既如此，待过几日带你拜过祖师爷，你便算正式入我这一门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拜师的事，南宫春水又想起了自己九徒弟的事。

    本着天天操着心，容易老的快的原则。

    南宫春水决定将这件事交给别人来做，至于是谁，南宫春水看着一旁似乎无所事事的陈歌，嘿嘿一笑，就决定是你了。（去吧！皮卡陈）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，南宫春水信步走到陈歌身边，神情郑重，道：“陈十啊！为师现在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，需要你去做，你愿意帮为师嘛！”

    陈歌听着南宫春水的称呼额角满是黑线，但见南宫春水神情郑重，不似作假，不由缓缓点了点头，不过紧接着还是发表了自己内心的不满，“‘陈十’这是什么鬼。”

    南宫春水微微一笑道，“在你之前，我已经有九个徒弟，按理说你行十，自然就叫‘陈十’。”

    “那百里师兄呢？”

    “东八。”

    “李寒衣师姐呢？”

    “女孩子和你们男孩子能一样吗？啊！”

    陈歌看向李寒衣，见其神色如常，知道南宫春水所说是真的，不由心中暗骂，“区别对待，臭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这样想着，陈歌不再纠结这土得掉渣的外号，转而询问一旁南宫春水，“老师，能先说说具体是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南宫春水拉过一旁的李寒衣，对着陈歌道，“你师姐最近需要炼心，平常多带她出门走走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陈歌闻言看向李寒衣，见李寒衣此时也在看他，不由侧过头，快速回道：“好的，老师。没问题，老师。”

    ......